吕华江:追忆郑旗老师(以此文悼念恩师)
得悉郑旗老师去世,我很悲痛!他才55岁,天不假年!郑老师的最后时光是在家乡度过的,我在宁,也没有机会去送他一程,抱憾!
认识郑老师是十几年前的事。那时候,我还是一名学生,仅仅是一个书画爱好者。一次偶然的机会接触到郑老师负责主编的《东南文化》,而且是高二适先生的专辑,作为高老的崇拜者,也是高老的小同乡,看到这本专辑,自是高兴,我们这个昌明的时代是不会忘记高老的。看到专辑中郑老师的文章,感受到郑老师对高老书法的喜欢流露于字里行间。我冒昧地给郑老师去了一封信,表达了我对高老书法的热爱,同时也希望通过郑老师引荐认识尹树人先生,期望能在东台建一座高老纪念馆。没过多久,郑老师的信便飞到我的案头,信中谢谢我对《东南文化》的关注,谢谢我对高老的关注,期望适当的时候找我面叙。谁知这次面叙的机缘,拖了两年,直到我毕业后的一次工作之便,方得以实现。那次去南京博物院借场地,闲谈时与南博的周主任说起郑老师,适才创造了与郑老师见面的机会。
郑老师的家在清溪路的南博家属院,外表很平常,和一般的小区无异。等进了郑老师的家,豁然一派新天地,墙壁挂满了郑老师的画。那天下午,郑老师正在案上作画,看到我来,放下画笔,热情地招呼落座看茶,和我攀谈。他说,我记得你,知道你是林大的吕华江,看得出你是高老的崇拜者,也看得出你对家乡的热爱。我何德何能,一介书生,没想到郑老师给予这么高的评价。我有点不好意思,郑老师发现了我的愧色,便以轻松的口吻和我说起他对高老作品的认识以及建馆等事。他说,有机会邀上我同去高可可阿姨家,向他们介绍我这个东台小老乡,也希望高老的作品能到东台展览。随后,郑老师问我自己的情况,说来真是惭愧,我是两手空空,什么都没带。郑老师微笑着说,以后可以带点你的作品来看看。其实,我的那些东西称不上作品,但从郑老师的话语中,我深深地感受到他对学生习作的尊重。临别时,郑老师送给我一本他的画册,并认真地在上面写道:给华江同学 学习,庚辰春 郑奇”(备注:郑老师原名“旗”,后改名“奇”)。以后,我往来于郑老师家的机会开始多起来,因画、因字,因郑老师的古道热肠。
后来,高老纪念馆在姜堰落成。听说也是郑老师从中做了大量的沟通联系工作,让高老的书法艺术为姜堰人民永远珍藏欣赏。虽然高老的馆没建在东台,但建在姜堰,一样值得庆贺!从2002年之后,我的工作变得很繁忙,又往返于沪宁间,去拜访求教郑老师的机会很少,只是偶尔在一些展览的场合碰到,每次必问我的近况,包括生活上的事。师爱生,爱得如此细致,今生难忘!
大概在2003年左右,郑老师离开南博,去南航艺术学院教书,他的时间更宝贵了,也更忙了。我也不好随便地电话郑老师,约老师晤谈。没想到今天竟与郑老师永别!此生失去一个可敬、可爱的好老师,痛,痛,痛!
郑老师是董欣宾先生的弟子,从不以恩师的名号四处宣扬。他总是默默无闻地作画,写作。这几年,他的理论专著颇丰,我却没认真读过,有愧老师!董欣宾先生于七年前作古,今郑老师英年逝去,金陵画坛不能承受的两大损失!
愿郑老师在天堂里一路走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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